白云苍天下,那城门上写着“莲灯城”三字。
欧阳枯树在城门口与陈书告别。
看着欧阳枯木远去的背影,陈书淡然道:“天资不俗,困于小城中,凡人百年安乐,未尝不可,只可惜,囚笼已破,也罢,就暂时居于此城几日吧。”
说完,陈书化雾消散了。
而另一边,欧阳枯树将赶的牛还回主人家,领了酬劳便向着城中医铺走去了。
老医见欧阳枯树又来了,微叹一息后将药拿了出来。
欧阳枯树接过药,便要付钱。
老医摇摇头,说道:“不必了,这药救不活人,有这钱,去给那禾小姑娘买些好吃的吧。”
欧阳枯树身子一怔,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但半晌后,他还是回过神来,看着老医,他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只是低沉着道了一句“谢谢”,而后离开了。
在城中游荡了许久,随着夕阳黄昏,欧阳枯树出了城,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地方。
一所小院,一口荒井,一座破屋。
推开门进去,屋里有一位瘦弱女子正在煮饭。
欧阳枯树见状,立刻将手中东西放下,前去了女子身旁,担心的说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去歇着,我来煮就好。”
女子力气小,身子弱,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欧阳枯树抱着放回了床上。
女子面色不喜,但也没有说什么。
不久后,欧阳枯树煮好饭,将饭端来喂女子。
女子看着欧阳枯树如此照顾自己,心中很是纠结,便开口问道:“枯树,我这病真的能好吗?”
欧阳枯树一愣,心中想起了老医的话,也看着眼前女子面色越来越差,想了一想,他还是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当然能好,别想那么多,你不是还和我约好一起白头的吗?禾露,好好养病就行了。”
禾露坐在床上,吃了饭,又喝了药,看着即便外面天色已晚,也还是很忙碌的欧阳枯树,无奈叹了口气,坐在了窗边看起了月亮。
不久后,忙碌完的欧阳枯树看见禾露还没有休息,便是走了过去,问道:“在想什么?”
禾露转头看了看欧阳枯树,含笑说道:“在想,咱们两个小时候,都是无父无母,流浪街头,好在教书先生心善,才学了些本事,有了出路。”
欧阳枯树点头,想起了过去那段时光,虽然苦,却也很快乐。
“可惜先生已经不在了,现在,就咱们俩相依为命。”欧阳枯树可惜道。
禾露脸上稍显无奈,叹了口气道:“本以为两个人一起,生活会好一些的,没曾想,现在和你成为夫妻,反而成了你的累赘。”
“别这么说,禾露,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爱人。”
禾露点点头,与欧阳枯树拥抱在了一起,她很感谢欧阳枯树真心待她,可她心里也清楚,她这病,其实好不了。
“谢谢,枯树,希望仙人可以祝福我们吧。”
女子真诚的希望在这破屋中回响,屋檐上,陈书静静品着茶水,观赏着天上那一轮残月。
......
第二日,欧阳枯树如往常一般赶牛,只是下午时,因为昨日回想起了教书先生,便去了城外的一片空旷之地。
此地四周平坦,只有一棵大树周围微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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