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双方在寂静中对峙的时候,忽然间从某个角落里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苏瑾年眸光一冷,仔细分辨声音来源。外人可以进到这个房间的途径并不多,走廊上装着摄像头,又有人来往,所以对方应该不会选择从门口进来,卧室内的动静则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客厅外的小阳台和浴室的窗户!西门烈眯起眸子,悄无声息地往浴室方向前进了两步,鹰一般的视线犀利地扫向阻隔在浴室和大厅间的磨砂玻璃门,果不其然瞧见了几个黑影微微攒动着,朝卧室的方向小步逼近。背对着西门烈,苏瑾年轻轻转了一下掌心雷,嘴角斜斜上挑,对着阳台外暗黑的夜色露出几许嘲讽的笑意。“阿瑾,小心。”简单的几个字,却让苏瑾年心头一暖。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应声之前,西门烈便已眼疾手快地扣下了扳机,迅猛而精准地射入了浴室玻璃门恰恰才开启的一丝细缝,于电石火光间穿透了偷袭者的手腕,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在三米开外轰然炸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阳台外的偷袭者听到同伴惨叫的瞬间推门而入,苏瑾年手中的掌心雷就毫不犹豫地贯入对方的脑门,直指眉心!动作快得那名偷袭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保持着闯入的姿势直直栽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西门烈又趁热打铁追了一枪,射倒了浴室内的另外一个偷袭者。震荡的枪声下,房内的局势瞬间激烈紧绷了起来,苏瑾年凤眸半眯,忽然间耳根一动,朝着被打开门的阳台闪电出手,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身边的男人却蓦地扑过来抱着她滚了小半圈:“小心!”一手护住苏瑾年,西门烈紧握着手枪连开三枪,子弹一发接着一发,穿过前面的人的心脏,射入后面的人的胸腔,瞬间在墙壁上洒满了腥血——竟然还有两名偷袭者直接从门口闯进!在先行者的掩护下,那两名偷袭者逮住了机会快速朝他们开了枪,要不是西门烈发现及时,那颗子弹就不单单是在墙壁上射出几个黑洞那么简单,而是穿过苏瑾年的胸口。一开始西门烈还打算留几个活口加以拷问,眼下差点出了意外,他不再手软,每一枪都是直接打爆对方的头颅,凶恶如野兽的视线狠狠扫过倒在地上的几个偷袭者,仿佛要用目光把他们碎尸万段!苏瑾年靠在西门烈的怀里,看到西门烈脸色堪称是狰狞的神情,竟然觉得他在那一瞬间帅到了极点。几乎所有的行动,苏瑾年都是独自一人开刷,她杀人的手法往往很巧妙,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太过悲惨的境地,偶尔遇到一敌多的枪战,则会凭借神速而精准的枪法将对方赶尽杀绝。刚刚之所以疏忽,却是因为有西门烈的存在影响了她的正常发挥,不过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这么难得的机会,她稍微享受一下别人的保护也不是不可以嘛,毕竟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呢。西门烈完全不知道苏瑾年在想些什么,只一想起刚才苏瑾年差点丧命,心跳就猛地蹿了起来,像是被人用狼牙棒狠狠扎了一下,揪心的发慌后怕。看到浴室门边最先打头阵的那个偷袭者试图用另外一只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枪械,西门烈毫不犹豫地往他左臂上补了一枪,顿然又掀起一声刺耳的惨叫。解决完闯入房内的偷袭者,西门烈的神情却并没有放松,狩猎的视线在各个防线仔细扫荡了一遍,以确保没有新的威胁。苏瑾年稍微坐直身体,往上蹭了一蹭,靠在他的肩头伸手去抚摸他俊酷的侧脸,轻轻唤了他一声:“烈,你好帅啊……”“你还笑!”西门烈简直要被她气死,刚才他担心得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然而垂眸瞥见苏瑾年依赖的笑容,西门烈一下子什么火气就都散了开,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一抿,口吻是别样的柔和:“有没有受伤?”说着,也不等苏瑾年回答,径自一把将她往怀里揽近了两分,着手检查她细嫩的皮肤有没有因为刚才的那个举动而在墙壁上擦伤。“人家哪有那么没用,才这么几个小兔崽子就受伤……”苏瑾年轻呵一声,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色,继而才转眸看向狼藉满地的房间。从刚才枪声想起的那一瞬,房内的警报声就跟着尖锐地鸣叫起来,枪战结束不久,酒店的保安就匆匆赶了进来,见到满地的腥血和皮开肉绽的尸体,刹那间脸色煞白一片,险些忍不住把晚饭都呕出来。冷冷地瞥了眼那个被废掉双臂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幸存者,西门烈找到手机拨了个号码:“穆寒,这边出了点事,你带几个人过来处理一下,我在……”苏瑾年体贴地凑过去对着话筒轻轻一吹,帮他补上了后半句——“琪风酒店。”挂了电话,西门烈即便拿起外套盖在苏瑾年肩头,走到唯一活着的那个偷袭者面前,抬起脚拿皮鞋狠狠地碾上对方的脸:“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苏瑾年扯了扯外套,跟着走到西门烈身边,毫无任何怜悯地冷眼旁观。看这些人的身手和装备,跟杀手倒是有那么一拼,但是遇上她这种顶级的大鳄,这几个偷袭者相比之下就显得相当不入流了。所以,她很快就排除了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能。只是没想到,西门烈这个响当当的黑道太子爷,在a市几乎可以横着走的家伙,竟然也会碰上这样的麻烦?不是这群偷袭者脑袋秀逗了,就是他们的背后,恐怕还有另外一股得以与西门烈相抗衡的势力。倒在地上备受凌虐的男人显然不想死,见大势已去,也不愿再做垂死挣扎,忍着脑袋几乎要被碾碎的剧痛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艰难的字节:“是……是夫、夫人……派我们……这么做的……”西门烈目光蓦地一沉,脚下的力道顿然又加重了几分,口吻阴冷得像是来自地狱:“你知道在我面前说谎的后果是什么吗?”那个男人被他碾得几乎整张脸都贴到了地板上,哼哼嗤嗤,发出来零碎的声响,已然辨不出是什么音节。看到西门烈这个样子,苏瑾年大概明白了什么。这个偷袭者不老实,没有交代出真正的幕后指使,那个什么“夫人”恐怕只是他找来的比较具有说服力的替死鬼,但可惜,西门烈对此一点都不相信。黑道上的事情,苏瑾年无心涉足,但事关西门烈的安危,她却不能不多关心一点。“你知道是谁干的了?”“嗯。”西门烈沉然应了一声,却没有过多的解释。苏瑾年不免有些郁郁,试图再问,然而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大概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心存戒备呢。苏瑾年不知道的是,西门烈之所以选择不解释,只是不想把她牵连进来。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了,甚至还让心爱的女人涉险,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这个偷袭者干脆地回答说是帮主夫人干的,乍一听确实有那么些道理,毕竟自己刚刚搞死了她的两个儿子。但是,那个女人即便有一部分的权力,掌控的却不是训练杀手的那一支,并没有动用杀手的权力,相反的,她跟那一支真正的主人还有着莫大的嫌隙。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联合起来的可能。那个男人,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吗?差不过多了十几分钟,穆寒就带着一干人火速赶到了酒店,届时苏瑾年和西门烈已经换了另外一个干净的房间洗漱换衣。大概是经常性处理这样的事故,穆寒做起事来轻车熟路,再加上这是半夜发生的事情,而在酒店这一层的住户通常不会太满,因而这次的刺杀事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喧哗,西门烈把烂摊子丢给下属后,就带着苏瑾年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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