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在黑暗中沉气:“二十二岁了。”
洛笙已经困乏得睁不开眼睛,很轻的‘嗯’了一声回应。
厉川声音有些嘶哑,拢了拢柔软的身子:“二十二岁,怎么还没毕业?”
“???”洛笙虚开眼睛,看不太清面前人的轮廓,但她下意识反驳,“不是很正常吗?”
她又闭上眼睛。
然后,她听见莫名其妙的话。
厉川:“怎么不跳级?”
洛笙脑袋混沌,慢好几拍想起厉川十八岁就本硕毕业的事实。
她翻了个身,抱住被子一角:“你那是不正常的。”
厉川无声笑了,贴身过去,抱住洛笙。
洛笙以为厉川手又要来,她已经没精力应对了,按住胸口的被子。
她耸动肩膀:“不要了,我要睡觉。”
床头柜上,机械钟‘滴答滴答’。
洛笙的思绪处于随时短线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厉川说了一句:“晚安,甜甜。”
她神经一颤,转身投入他怀中,勾着嘴角:“阿川,晚…安……”
厉川没能‘晚安’。
不是因为洛笙。
他冷静平息后,来了困意,但在夜晚的静谧中,床头的机械钟声音似乎被放大数十倍。
一整晚,厉川都没有深眠。
早晨,厉川因为生理时钟醒来。
他揉了一下眉心,睁开酸涩的眼皮。
适应几秒,他唇碰了碰洛笙的额头,伸臂去摸眼镜。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打算起床,谁知小姑娘紧紧搂住他的腰,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厉川撑了撑眼皮,指腹摩挲洛笙细滑的手背肌肤,然后轻拍一下,声音很温柔:“洛笙,我要起床了……”
“不要。”她打断,皱着眉心,“睡…睡……”
“洛笙……”
这次,被暴躁打断:“不要吵!”
她还蹬了下被子,烦不可奈。
厉川拉了一下洛笙的手,没敢用劲。
他拿她没办法,也是真的没睡好,再次躺下。
她很讨乖地往他怀里蹭。
这一觉睡得很实。
厉川是被电话震动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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