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璐咬着嘴唇,随即用力摇了摇头,冲石顶佛母嘶吼道:
“你撒谎!你污蔑奶奶!”
石顶佛母身上,再次散发出数道火焰,从不同角度朝她冲来。
轰……
火焰与秦璐所化身的黑气,重重地撞击在了一起,产生了一团强大的冲击波。
连陈羽也被迫后退了几步。
等余波散去之后,陈羽再看时,秦璐再一次被震飞,落在了周家奶奶的脚下。
但这一次,石顶佛母显然没再手下留情,秦璐伤势很重,原本就透明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分解,显然活不成了。
她双手抱着周家奶奶的腿,把脸贴在奶奶的腿上,神情十分地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解脱。
看到这一幕,陈羽一切都明白了。
之前他还有点纳闷,秦璐为什么这么傻——
石顶佛母都把真相摆在面前了,她为什么不信,甚至都没有跟周家奶奶去质问,反而要对佛母发起自杀式的攻击……
其实,她的潜意识里或许知道,佛母说的是真的。
她只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能接受周家奶奶先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又将自己弄成那种非鬼非尸的怪物,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奶奶,可是她的老祖宗啊。
更不要说,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他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周家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和信仰。
这份“唯一”如果失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璐——至少是这怨念所生出的秦璐,无法接受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刚才冲向石顶佛母,其实……是在求死?”
陈羽感觉自己一下子触碰到了真相,只是这个真相,有点残酷。
周家奶奶,轻轻抚摸着秦璐的后脑勺,一直到她的身体彻底融化消失——
她原本就是怨念所化,产生了灵智,拥有与本尊共同的记忆而已,并没有魂魄或元神存在。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羽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同时,他敏感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抬头朝石顶佛母望去,皱眉说道:
“你之前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如果那些话是说给秦璐听、为了挑拨他们祖孙的关系,那么,她就不会选择杀死秦璐。
“不错,我只是让你,知道这个贱人的真实人品而已,不光是这件事,还有……”
她望了一眼周家奶奶,对陈羽说道:
“关于我跟她的对第一次战斗,她有没有说,她是怎么打赢我的?”
陈羽心中一动,这件事,在周家奶奶跟他讲起的时候,他的确也是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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