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冬斜倚在墙边,挑了挑眉:“不知道也罢,不过是不到五万的一支酒。况且真正懂酒的人,不见的就会真的就多喜欢82年的拉菲。”
“他现在应该想喝什么样的红酒就可以马上喝到了吧?不用再想着省下钱来买房了,不用再过着全家人都指望着他的那种生活了......是傻瓜,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文静吧?我又在这里不忿个什么劲儿啊。”
明明是那样久远的事了,说起来却仿佛昨日一般,连标点符号都像是伤痕的结痂,碰着还是会疼。手里拿着的这支红酒,瓶身冰冷,一点一点吸走她掌中的温度。
“清欢,你想不想知道这瓶酒的价值?”
“你要卖我吗?不是说了不到五万……”
话音未落,握着瓶身的手被他一下举起,手腕被扣住猛然往下一沉!
“砰”得一声,瓶身落地后就分裂开来,飞溅到四周去,酒液将她的白色高跟鞋都染成了一种妖艳的紫红色。
“你疯了,陈易冬。”清欢惊得一下捂住了嘴。
“这瓶酒最好的价值,就是给你过去的生活和感情画上一个终结,从此忘却前尘,只为了自己而活,努力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活出只属于你顾清欢的精彩来。”陈易冬神色疏淡地站在那里,尽管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仍然能看出他的五官如镌刻一般,俊美的不可思议。
清欢心疼地看着一地的碎片,可是却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的感觉。
“这里,这瓶红酒比拉菲还要贵一些,大概十万。”他朝前走了几步,抽出另一瓶红酒来,举了起来,又要往地上摔去。
“别摔了......多贵啊。”清欢情急之下,踉跄着上前几步抱住了他的胳膊。
陈易冬感到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还带着一丝酒的馨香,不由就怔愣在了原地,心中就像是有一根细细的弦绷断了,发出的颤音让自己有些心痒难耐。
清欢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不适当的举止,忙放开他站直了身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然后故作轻松地说:“这么好的酒干嘛要摔啊,我们也可以喝掉它啊。”
已经深夜了,在满室果浆香气的酒窖里,清欢靠着酒窖的墙壁席地盘腿坐着,手里将红酒杯举得高高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刚分手那段时间我总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然后他才会放弃我,是不是大家知道了都会嘲笑我,是不是我真的很糟糕,该怎么向父母交待呢?他们应该会很失望吧……”
陈易冬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评价,只是安静地听她陈述着这一切。
……
“可是就在刚刚一刹那,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不是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怕告诉父母,告诉我们共同的朋友呢?”她扶着墙站了起来,“该羞于启齿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不该让这种事情来缠绕自己,我已经开始我的新生活了,干嘛还要为别人的过错买单?”
陈易冬看着她,一言不发。
“谢谢你今晚能陪着我,能纵容我这样像疯子一样的举动。”清欢踩着一地的碎玻璃走到他的面前,歪着头看他,眼里似破碎的星辰般的光亮一闪而过。
“不客气。”他勾了勾唇角,声音低沉。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清欢笑了一下,然后稳了稳神后,朝着楼梯走去,在踏上第一节台阶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喂,陈易冬,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呢?”
她是这样地急于给两人的关系定性,陈易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
清欢就那样保持着转身的姿势没动,几乎是有些固执地看着他。
“当然了,我们是朋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清冷的声音才缓缓地响了起来。
从陈易冬的别墅出来时,清欢才发现不知何时下雪了。黑濛濛的天空下,一片片细小的雪花,飘落在自己面前,她伸手去接,感到一丝冰凉微微刺痛了皮肤。
雪慢慢地下着,路灯朦胧,出租车停靠在自己面前,她拉开车门时下意识朝别墅客厅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就怔了怔,发现他正靠在落地窗边看着自己,沉黑如同海底礁石般的双眼,宛若初见。
清欢咬了咬唇,然后转过头去,径直钻进了后排车厢,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回家的路上,她靠着车窗,有些茫然地看着不断向后闪过的一排排路灯,还有天空中不断飞扬的雪花,心里有个声音轻轻地响起:你做的对,顾清欢,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哪怕是一点点的犹豫,都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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