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妩吗?”君九歌轻轻的呢喃,忽而大笑了起来,“你果然很有趣。”
他能感觉到她在怕他,但却偏偏她浑身上下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害怕,似乎真的如她的笑容那般无知。
要说她胆小吗?她竟有本事镇定自若地在他面前演戏。
要说她胆大吗?她却偏偏时不时地在回避一切。
或许他该说她很聪明,聪明得让人不忍心毁掉她。
“苏凤妩,我是君九歌。”君九歌伸手轻轻地摘下了那一块银色的面具。
他的容貌或许唯有倾国倾城才能诠释,而本该是绽放在银色面具上的白莲此刻依然在他的左眼角下盛开。
光元素从那白莲之中散出,让他整个人都沾染着圣洁的气息,犹如神祗。
而下一刻,那圣洁的白莲突然之间开始变化,直到最后变成了一朵墨莲,上面散出的也不再是光元素,而是暗元素。
本来的那种圣洁气息一扫而空,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种邪魅的色彩,依然的倾国倾城,可那气质已然不同。
那是妖,魅惑人心的妖,让人从此沉沦,万劫不复。
君九歌的这一面见过的人很少,见过的也都已经死了,而现在他却是展现在了凤妩的面前。
他很想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真的能一直这般镇定,他突然很想看她惊慌失措的表现。
他一向有着恶趣味。
君九歌一直注视着凤妩的眼睛,可不管是哪一面的他,那一双眸中都是清澈一片,没有痴迷,惊艳,狂热,也没有惊恐,害怕,和敌视。
似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在她眼底都一模一样。
“你不怕?”君九歌指了指自己脸上那一朵妖异的墨莲,它此刻似乎特别的兴奋,叶子都几乎已离开了君九歌的脸,直朝着凤妩而来。
吃了她,吃了她,墨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样的一种气息。
君九歌知道,凤妩也感受到了。
“大哥哥,我应该觉得害怕吗?”凤妩不答反问。
墨莲自然不是普通的墨莲,它本身就能引发人的恐惧,人看到它的时候可不会仅仅是一朵墨莲而已,而是它真正的面目。
畏惧!
那是它最好的养料。
可在凤妩眼中她就只是一朵墨莲,不是感觉不到它的异常,只是无所畏惧罢了。
因为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只要君九歌不允许,那么它都不会来招惹她。
若君九歌允许它来招惹她的话,她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所以怕不怕有什么区别吗?
君九歌楞了一下,忽而仰天大笑,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畅怀大笑,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
“小丫头,你很聪明。”她在伪装,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伪装,她要的只是他的欣赏而已。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也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取悦到他,这份胆量,这份谋略比起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天才要厉害多了。
“大哥哥,谢谢夸奖。”凤妩依旧笑得单纯,眼神清澈得让人拒绝不了。
两人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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