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过得去。&rdo;红面孔说,不十分高兴,&ldo;这次想搞什么鬼名堂?&rdo;
&ldo;别发火,威尔默。&rdo;对方劝告他,&ldo;我们在找一个人。&rdo;他向布兰森打个手势,&ldo;认识这个家伙吗?&rdo;
&ldo;我应该认识他吗?&rdo;
&ldo;他和你乘坐一辆车,是不是?&rdo;.&ldo;当然啰。你想为这事大吵一场吗?&rdo;
&ldo;喂,威尔默,让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我不是你的老婆,用不着听你训斥。你就爽爽快快地回答我们一两个问题。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家伙的?&rdo;
&ldo;在汉伯雷镇外让他搭车的。&rdo;红面孔承认说。
&ldo;是吗?&rdo;州警察小心地打量着布兰森。他的同伙也打量着他,&ldo;你跟我们要找的人的容貌特征多少有些相似。你姓什么?&rdo;
&ldo;卡特。&rdo;
&ldo;干什么的?&rdo;
&ldo;我是保险推销员。&rdo;
&ldo;是这样。&rdo;红面孔证实说,很乐意作一些不怀好意的支持,&ldo;我们一直在谈论这件事。我跟他说了,那个爱讲话的滑头家伙当时怎样打算说服梅西靠我的尸体发财,而且‐‐&rdo;
&ldo;卡特,是吗?&rdo;州警察说,不理睬那个红面孔,&ldo;叫什么名字?&rdo;
&ldo;卢修斯。&rdo;布兰森告诉他,从只有上帝才知道的什么地方找到了这个名字,然后赶紧说出来。
那么迅速地回答倒使提问的人感到有点拿不准了。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又仔细打量着布兰森,显然在头脑里把他和电台里介绍的容貌特征作比较。
&ldo;你在汉伯雷干什么?&rdo;其中一个问道。
&ldo;兜售保险单。&rdo;布兰森作了一个怪笑,&ldo;或者说在设法兜售。&rdo;
他谈到这一胡编出来的生意时装得还不错。任何人只要能极好地控制神经,再加上有大量的实践,那就够了。然而,他的内心却为自己新发现的才能感到遗憾。他天生讨厌说假话的人。
&ldo;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rdo;警察说。
&ldo;恐怕没有。我身上没有。我把大部分个人证件都留在家里了。&rdo;
&ldo;手提箱或皮夹里一点都没有?没有信件、卡片,或是这类东西?&rdo;
&ldo;很遗憾,都没有。&rdo;
&ldo;奇怪,一个到处飘荡的家伙竟没有一件东西证明他是谁?&rdo;个子较矮的警察抿上嘴,对他的伙伴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ldo;我看你还是从这辆破车里走出来吧,卢修斯&iddot;卡特先生。&rdo;他猛地把车门拉开,作了个权威性的手势,&ldo;我们要更仔细地看看你和你的东西。&rdo;
布兰森下了车,头脑里在说:&ldo;这下子完了!
这下子完了!&rdo;在他身后,红面孔坐在驾驶盘前,看来恼火了。身材较矮的州警察把手伸进车子里,把手提箱拉出来,扔在路上,而另一个警察则警惕地在几码外站着,手放在枪上。逃跑是没有用的。
&ldo;请把皮夹和钥匙拿出来。&rdo;
布兰森交给了他们。
对方小心地清查了他的证件,满意地咕哝了一声,对他的伙伴说:&ldo;什么卢修斯&iddot;卡特,胡扯!
就是这家伙,里查德&iddot;布兰森。&rdo;他挥挥手,示意要红面孔离开,&ldo;开车吧。&rdo;
红面孔伸出一条胳膊,把开着的车门砰的一下重重地关上,然后通过车窗嚷道:&ldo;破车子,见你的鬼!这辆车子是我自己买的,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作为一个纳税人,你的车子也是我买的‐‐&rdo;
个子较高的州警察把脸贴近红面孔的脸,十分平静、十分缓慢地说:&ldo;开车吧,威尔默,你是个大孩子啦。&rdo;
威尔默猛地把车子发动,向布兰森和两个州警察挑衅似地怒视了一眼,然后开走了。
&ldo;上车吧,先生。&rdo;身材较矮的州警察说,指指那辆巡逻警车。
&ldo;为什么要我去!你们认为我作了什么?如果你们抓住了我什么把柄,说吆!&rdo;
&ldo;到了总局你就会知道一切了。&rdo;州警察厉声说,&ldo;我们可以因为怀疑你而扣留你一天,上车吧。&rdo;
布兰森不再争辩了,钻进了巡逻警车。矮个子跨进汽车的后座,坐在他旁边。另一个州警察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啪的一下打开一个开关,对着一个手提话筒说道:&ldo;9号车,希利和格雷格。我们刚找到布兰森。现在把他带回来了。&rdo;
第六章错位的审讯
在总部,他们对待布兰森的态度至少可以说是奇怪的。尽管他们对他有些简慢无礼,却并不像他们通常对待‐个主要嫌疑犯那样粗暴。看来他们好像还远远没有掌握他的真实情况。他们对他的身份作了进一步核查之后便让他吃了一顿便餐,随后将他关进一个单人牢房,并没有对他进行审讯。
布兰森提的一些问题只是得到了粗暴无礼的回答。&ldo;闭嘴,听候处理。&rdo;
三小时后,里尔顿来到了总部。他嘴唇裂口上除了有两块药布外,看上去并没有受伤。他坐在总部为他提供的一个小办公室内,耐心地等待他们将布兰森带进来。
当只有他们俩留在办公室时,他们互相冷漠地注视着对方。然后,里尔顿说:&ldo;我想你知道自己完全会因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而受到指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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