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路侧过脸看向身边的申钺:&ldo;喏,这就是我的杰作,糟糕透了吧?是我的一个想法造就现在这个结果……&rdo;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给申钺听。申钺吸得打呵欠,&ldo;计划赶不上变化,控制了开始,没能控制住结局……&rdo;电视上正在播放丹加人民的亢奋发言:我们要自由平等的生活……申钺凌乱了,他僵硬抬起下巴往电视那边点了点,&ldo;我以前也是做这种革命事业的人?&rdo;布路看着电视上脏乱的男人笑了,&ldo;不,你应该是个改革家。&rdo;&ldo;不论以前的我会不会为现在的我羞愧,我只希望以前的我不是太傻,自由平等,这种东西的标准在哪里……&rdo;他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ldo;你继续欣赏你的战争,我要去睡了。&rdo;布路跟着站了起来,他不放心地追上申钺,伸手扶住他,&ldo;有这么困吗?&rdo;申钺是真的很困,他没有推开布路,半睡半醒地任布路半扶半抱着把他送进房间,帮他脱去衣服,盖好被子。布路维持着弯着腰的姿势看着申钺,申钺迷蒙的眼睛眨了眨后似乎变得清明了,他笑着望定了布路,然后搂上布路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在他的金发上印下一个吻,&ldo;晚安,艾……&rdo;申钺的手软软滑下,仿若失去了知觉,但布路知道他只是在沉睡。布路维持着双手撑开在申钺头两侧的姿势,即使肌肉已经变得僵硬,也不想挪动一毫米,刚才申钺说完晚安后叫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虽然申钺的声音那么轻但他还是听清了。布路脸上露出了惆怅的笑容,垂头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他知道他醒来后什么也不会记得,他忘得干脆利落,受折磨的人只有自己。第二天布路没有去上班,他打电话给辛欣说自己要休息两天。辛欣还以为他是因为丹加的事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按他的吩咐通知吕新城暂时负责事务所的工作,然后叮嘱了他好好休息便挂断电话了。布路休息得一点也不好,昨晚没睡,一直到天亮他都坐在申钺床边。而申钺,一直到天亮都没有醒,直到布路叫醒他吃早餐。申钺洗漱完才清醒了些,但心情还是不怎么好,&ldo;非得这么早叫我起来?&rdo;布路有些无奈,墙上挂有漂亮的超薄时钟,它显示现在已经9点多了,难道要晚上9点再叫他,才不算早?坐在了餐桌前,丰盛的食物终于让申钺的坏心情离家出走了,他像个感受过残酷饥荒的人,快速而精确地把一份份食物打包到自己的胃里,吃饱后才注意到布路一直很安静,根本没动过筷子,&ldo;你不吃?你不会想说看着我吃你就饱了吧?我的吃相影响了你的食欲?&rdo;布路笑道:&ldo;不,只是这场景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rdo;&ldo;世事难尽如人意。&rdo;申钺吃饱了,暂时也没有发困,并不介意陪布路闲聊一会,他有点好奇布路对他有什么想象,&ldo;我们以前怎样?会一起吃饭?我们是……呃,什么关系?&rdo;布路凝视着申钺,无形的目光有无形的压力,申钺几乎想开口告诉他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布路却又挂上了他最常见的笑容,&ldo;我们是朋友,我们很小就认识,我在你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吃饭当然也一起,刮风下雨时我们还睡在一起。&rdo;他停了停接着道,&ldo;后来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就回家了,再后来大家都忙……&rdo;布路耸耸肩,&ldo;就这样了。&rdo;申钺点头,就是青梅竹马长大后分道扬镳,他直觉布路省略了很多事情,因为布路总是伤感地笑着看向他,他都几乎以为布路是喜欢他的,还好,只是好朋友,这让他自在了很多,忘记了朋友总比忘记了情人好上那么一点,&ldo;那么,再后来呢,我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rdo;布路道:&ldo;有个和你敌对的人想对你不利……&rdo;他眼前浮现也一个人被风卷到空中的画面,他的手颤了颤,&ldo;然后你受伤了……过了很久后我才知道,抱歉,现在才找到你。&rdo;申钺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布路的手臂,&ldo;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你第一次找到我?&rdo;布路支着手臂,用手掌盖住脸,沮丧地叫道,&ldo;别提了,我之前是找到过你一次,但你把我变成了一棵植物!然后还把我做成了标本,锁到了柜子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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