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烟一板一眼地回道:&ldo;奴婢只是见到有一只狗娘娘在这里乱吠,没有见到什么所谓的娘娘。&rdo;她依然毫不畏缩,身子站得笔直。
&ldo;你!&rdo;那女子一听,气得脸一阵白,手直指着素烟的鼻端,回头对身后的宫女道:&ldo;来人,给我好好地掌嘴!&rdo;
&ldo;娘娘‐‐&rdo;一个宫女迟疑地站出来,道:&ldo;这是贤妃娘娘的人,打不得。&rdo;
&ldo;哼,打不得?&rdo;女子一个厉眼射过去,吓得宫女一个颤抖,&ldo;管她是天王老子,难道我堂堂太后的侄女都打不得一个小小的宫女?&rdo;
&ldo;是‐‐是,娘娘说的是。&rdo;那宫女不敢再说,连连点头道。
&ldo;哼,我看今天就是皇帝在这儿,我也照打不误!&rdo;女子一个发狠,&ldo;你去!&rdo;她一拉,另一个倒霉的宫女被拉出来。
素烟冷眼旁观着一切,原来是太后的侄女,难怪能这么嚣张,听闻前些日子,太后有个侄女进了宫,想必就是此人了。
小宫女畏畏颤颤地走至素烟的身前,刚一举手,碰上她异常清冷的目光,竟突然下跪求饶:&ldo;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不敢。&rdo;
&ldo;去,没用的东西!&rdo;女子气愤地朝她踢了一脚,那宫女马上被踢到在地上。
&ldo;你要打边打,何必伤及无辜。&rdo;素烟气急地道,宫女也是人,凭什么就任人宰割。
&ldo;哼,你到还会替人想。&rdo;女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ldo;她不敢,我敢。&rdo;
&ldo;请便!&rdo;素烟把头一扬,几乎有点自暴自弃了。如果娘娘在这里,断然不会让她这样任人欺负的吧。她几乎闭上了眼‐‐
&ldo;算了,本娘娘今天没兴趣了。&rdo;戏剧性地,那女子忽然失了兴致,
领着一群人复又离去:&ldo;不就是个破宫殿,没什么好瞧的,改天让姑姑赏我个十座八座的。&rdo;
&ldo;娘娘说的极是。&rdo;身后的人莫不都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亦步亦趋地紧紧跟上。
素烟有些苦笑地瞧着这一幕,方才的算什么?耍猴戏吗?那刻,她真的有种念头,被一掌打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ldo;吱嘎&rdo;一声,身后的门开了,素烟塄住了,她怎么忘了皇上就在里面,那么,他都听见了?
皇上一瞬不瞬地站在门口,冬日里的阳光折射在他的身上,令他显得异常尊贵,威严不可侵犯。
&ldo;方才你想干什么?&rdo;他冷冷的声音让素烟的身子本能地一阵轻颤,&ldo;你很想死?&rdo;
&ldo;我‐‐&rdo;一时间她忘了自称奴婢,神情有些呆滞地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
&ldo;你想死,问过朕了没有,问过瑾柔了没有?&rdo;他忽然冷冷地一笑,甚至显得极度残忍,&ldo;你最好记住,你的命不是你的,可由不得你要死便死。&rdo;
&ldo;为什么‐‐&rdo;素烟轻轻地开口,道:&ldo;皇上这是在关心奴婢吗?&rdo;
他的身形明显一震,过了半饷,才仿佛吐出一口闷气,叹息般地道:&ldo;你死了,瑾柔必定会怪罪于朕的。&rdo;
&ldo;皇上也认为娘娘还活在人世吗?&rdo;素烟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首次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ldo;瑾柔不会死的!&rdo;低吼似的,皇上的脸上忽然有着种惊慌与害怕,他不敢想象,若是瑾柔真的不在了呢?
素烟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其实她有点恨这个男人的,为什么要在娘娘不在了才懂得珍惜她的好呢。
金色的阳光拂照在两人身上,这刻,不管是帝王还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至少他们怀念骆瑾柔的心都是相同的。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推着自己。
&ldo;秋娘,秋娘。&rdo;耳畔的那道温柔的嗓音实在是悦耳迷人,可是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觉。
秋娘如小猫一般的呜咽一声,把小小的头颅拼命地往被子里塞,整个身子也缩成一团。
子修看着她无意识的反应,不禁哑然失笑,可是想到她异常红彤的脸色,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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