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兰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
拉斐尔在窗边打电话,看见她醒来,立即把手机递给她。
他轻声说:&ldo;是父亲。&rdo;
&ldo;……去查一下报道袭击事件的媒体,如果有她露面的照片,全部撤下来。&rdo;电话里,希欧维尔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他还在给拉斐尔安排任务。
&ldo;袭击事件是怎么回事?&rdo;卡兰问道。
拉斐尔拿着手机挑眉,示意她开免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ldo;你醒了?&rdo;希欧维尔声音略低,语速沉缓。
&ldo;刚醒。&rdo;
那头焦虑地轻敲着什么,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卡兰听见希欧维尔说:&ldo;等我回国会安排手术的事情,先好好休息。&rdo;
然后他就挂断了。
拉斐尔收起手机,跟卡兰讲清楚之前发生的事。
卡兰在袭击后突然病发,幸好拉斐尔也在现场。
他直接开车把她送到了研究所。研究所的医生们忙活一下午,终于把她从死亡线上挽救回来。
她现在主要依靠药物控制病情,但这不是长久之策。
她早晚会需要做手术的。
&ldo;之前一直说手术风险太大了,所以没做……&rdo;卡兰抬起手,轻按在胸口。
拉斐尔微微皱眉:&ldo;我听说现在的心脏搭桥手术已经很成熟了。&rdo;
&ldo;我的情况更复杂一点……手术难度非常大。换心的话,没有器官来源。就算有了,也同样要面临高风险的术后排异,不是一劳永逸的。&rdo;
希欧维尔上次进行医疗投资就是为了实现这方面的技术突破。
&ldo;希望我还等得起。&rdo;卡兰张开手,又慢慢合上。
一缕从窗帘里漏出的夕阳终于消失在了夜幕中。
卡兰忽然抬头问拉斐尔:&ldo;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do;
&ldo;这次演讲是由学生会组织的。&rdo;拉斐尔平淡地说,&ldo;我就在后台……等晚点我还要去完成一些例行问话。&rdo;
卡兰想到什么,刚刚平复的心跳又突然加快。
她注视着拉斐尔:&ldo;你该不会……&rdo;
&ldo;当然不是我!&rdo;拉斐尔严厉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他父亲,&ldo;我没有傻到去刺杀白雪公!还是用一个愚蠢的音响设备!&rdo;
卡兰按着胸口,拉斐尔慢慢放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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