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来越近。孙局长跺脚道:“这……你说这怎么办?”
“尽力吧,你带人去拦,想办法控制住局面。”程万里说完趴到栏杆上,“保山,保山,怎么样了?”本想催他快点,话到嘴边收住。
桥下的刘保山已接近桥孔,一只脚踩进去,刚要踏进另一只脚,炸药包突然冒出火花。惊得他缩起双脚,身体全部悬到空中。桥上拉绳索的多里昆也看见这个情景,喊道:“不好,点火了!”
程万里做了个深呼吸,俯身高呼:“保山,用脚勾出来!快,快!”
刘保山人在空中摇荡,猛地咬牙,身子一抖,双脚伸进桥孔,顺力向外勾,人又回到空中,却什么也没勾出来。
程万里看了一眼已跑近身后的人群,整个上身探出桥外,几乎是哀求地叫道:“再来一次,快,快,保山,这次看准了!”
“再放一点绳子!”刘保山仰头大叫。
多里昆和两个民警赶紧松了一下绳子。刘保山再一次飘近桥孔,手扒孔壁,直接钻进了进去,抱起火花闪烁的炸药包,扔下滚滚的河水中。
12、
丈夫的言而无信,刘丽早就习以为常。
头一天程万里说是去办公室转转,谁知竟一夜未归。第二天维维给他打电话,他还在和库县。刘丽也听说了和库发生连续爆炸的消息,整个公安局宿舍区,穿制服的没有一个人在家,想要丈夫回来送女儿是不可能的了。一大早,她起床收拾东西,自己也打扮一番,穿上一件穿米黄色连衣裙子,边安慰女儿边出门,母女俩挤公共汽车去火车站。
“王姐,一路麻烦你照顾维维了。”
维维学校正好有一位熟人去乌市出差,刘丽也不用亲自护送,既省钱又解决问题,这种精打细算她最是在行。
上了火车,维维一直从窗口伸出脑袋东瞧西望,似乎想看见父亲突然出现。
火车要开了,刘丽叫道:“别看了,当心掉下来,你爸忙得很,不会来了。”
维维不高兴地缩头进车内:“我爸真讨厌,还说开新车送我呢!妈,你告诉我爸,我回来要揪他的耳朵。再见,妈!”
“你爸的话几时算数?好了,到了乌市打电话回来,路上听阿姨的话,再见!”
刘丽向徐徐开走的火车挥手,火车走出视线才离开月台。出了火车站,她没有马上坐车回家,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她很久没来火车站这一带了,像个旅客一样边走边看。当然,她感兴趣的不是新建的大楼和商厦,她眼睛盯的是沿途各个大大小小的职业介绍所和招工广告。
13、
和库这一夜,白晓莎感觉像死里逃生,那种恐怖的震撼,超过了在乌市遇上的公交车爆炸。接连不断的爆炸更像处身战场之中,你不知道几时再响,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否安全,最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和库县城交通恢复顺畅以后,她们一行三人马上驾车离开,回到乌市走进尼瓦克宾馆大堂,几乎摊倒在地。
“哟,白小姐,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相熟的总台小姐先跟他们打的招呼。摄像师小高有气无力地将摄像机撂到总台上,把总台小姐吓了一跳。
白晓莎一脸疲惫,叹息道:“唉,别说了,差点回不来,帮我们留房间了吗?”总台小姐为难地说:“以为你们晚上才回来,所以……不过今早上有不少人退房,你们稍等一下。”
梁广播点燃烟说:“咱们另找地方吧,一夜没睡,我可不想等了。”小高也道:“我现在站着都能睡了。走,小白,到对面新中亚去,听说那里是新开的,条件也不错。”
“小姐,退房!”
这时,巴提力克和吐尔洪出现在总台前,好奇地望了一眼搁在总台上的摄像机。
总台小姐向正要走的白晓莎叫道:“白小姐,有人退房了,你们还要不要?不过只有一间房。”
吐尔洪喝道:“快点,老子还有要紧事。”
总台小姐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小白,你留下吧,我看你都走不动了。”小高提起摄像机向外走。
白晓莎犹豫了一下说:“算了,还得等他们打扫房间,我也跟你们去对面。”拖着脚走向旋转门。出了门,小跑穿过马路,跟上老梁两人,进了新中亚大酒店。
这时,刘丽正好经过尼瓦克宾馆门外,走过了几步又回头。宾馆门外有一块招工广告,和库交易会带动了旅游业、服务业,宾馆酒店人手不足,要招几个勤杂工。她认真的浏览广告内容,突然,头顶响起一声大爆炸,许多被炸碎的混凝土像大雨一样倾泄而下。她根本来不急躲闪,尖叫一声重重压倒。
第十一章
1、
有人出来了,没戴帽的那个。是出来抽烟的,躲在房子后面。塔里甫不是不谁抽烟吗?看来干什么都有人作弊,恐怕偷偷喝酒也不定呢?
天没亮,马赛趴在排碱沟里,透过几棵矮小的胡杨树望向一间房子,房子又走出一个戴白帽的人,前头出来的人赶紧把烟熄灭。
“喂,人都出来了,开始吧?”马赛推了一把身边打瞌睡的亚里。另有几名警察坐在沟底。
亚里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你呀,老是担心人质问题,照我说,管他们出不出来,冲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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