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副官?&rdo;
卿卿憋着笑,将年礼放在张启山的茶几上,道:&ldo;佛爷,是我。&rdo;
张启山这才抬起头,有些惊讶地说道:&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怎么,难道张公馆不欢迎我?&rdo;卿卿走到他面前,歪着头问道。
张启山好笑地说道:&ldo;卿小姐的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rdo;
卿卿提起裙摆行礼道:&ldo;多谢佛爷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rdo;
张启山拿她没办法,道:&ldo;二爷竟然愿意让你出来?&rdo;
卿卿走到书架前,看着书架上的书,一边说道:&ldo;他现在自顾不暇啦。&rdo;她看着一个小玉雕,道:&ldo;这是什么?小怪兽?&rdo;
张启山急忙按住她的手,道:&ldo;别动,这是机关。&rdo;
卿卿有些抱歉地说道:&ldo;对不起啊,佛爷,我不是故意的。&rdo;
张启山摇摇头,&ldo;没事。&rdo;他有些犹疑,最后终于说道:&ldo;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用叫佛爷。&rdo;
卿卿有些惊讶,随后发觉了什么,抽出自己的手说道:&ldo;佛爷……&rdo;
张启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ldo;我……&rdo;
卿卿眨眨眼。
&ldo;……我喜欢你。&rdo;张启山生平第一次觉得纠结。
他有太多的爱意要倾诉,而卿卿什么都不知道。
卿卿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回来。&ldo;佛爷不会死在说笑吧。&rdo;她的语气格外肯定,好像自己确实是被开了玩笑。
&ldo;我知道你暂时不想回答我,我不着急,可以慢慢来。&rdo;张启山像是怕吓到她一般轻声说道。
卿卿浑浑噩噩地出了张公馆。
张启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无言。
二月红与丫头成亲的日子是正月十六,那天红府上下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大概只有一个人除外。
二月红父母早亡,所以只需到祠堂行礼就是,卿卿是他的妹妹,不必陪同,她便一个人偷偷躲在池塘边。
大家都忙着祝福他们,没人会注意到她的。
而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只有她一人可以体会。
张启山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ldo;我……你不也在这里吗,不用去祝福他们吗?&rdo;卿卿闷闷地说道。
&ldo;可你一个人坐在这里。&rdo;张启山坐在她身旁说道。
&ldo;大概只有你一个人会想到我了。&rdo;卿卿郁闷地说道:&ldo;没想到我哥就这么成亲了……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他竟然成亲了……&rdo;说着说着,眼泪如同开了水龙头一般流了下来,无论她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有些哽咽地说道:&ldo;对不起,我不该哭的……&rdo;
张启山递给她一块帕子,道:&ldo;你不必道歉,你没有做错。&rdo;
卿卿定定地看着他,接过帕子道:&ldo;……谢谢。&rdo;
张启山摸摸她的头。
&ldo;为了谢谢你,给你唱一段。&rdo;说罢,不等张启山回答,卿卿率先唱了起来,戏腔稚嫩而又娓娓动听,直到最后,她才垂着头,似是喃喃道:&ldo;……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人的都成了眷属。今夜的月亮,一定很圆、很亮。&rdo;
张启山忽然看到她头上的簪子,问道:&ldo;这簪子是哪儿来的?&rdo;
&ldo;簪子?陈皮给我的,说是送给我的及笄礼,怎么了?&rdo;卿卿摸摸头上的簪子。
张启山把她头上的簪子摘下来,道:&ldo;这簪子戴了多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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