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惊讶得眼睛发蓝
大法官的设计有一个特点
每块料都注明要一截两半
按这个设计制作绞架
总高度不会超过一米二三
有个木匠胆囊发炎
竟然想起要提醒伊凡大法官
&ldo;您这种绞架只能吊死兔子,
或搬列田径场上去当跨栏。&rdo;
大法官听了自然不以为然
连声说木匠头脑简单
&ldo;僵死的木头都可长可短,
难道活人就不能随机应变?
&ldo;对于过于高大的犯人,
可以劝他尽量缩短。
如果那样还离不开地球,
还可以请你把他也锯下一半。&rdo;
(诽谤:大法官省料要打立柜沙发为娶亲的儿子装点门面)
□顾城
一九七六年
白昼的月亮
白昼的月亮呵‐‐
像冰山的心脏,
静静飘浮在蓝天的海洋上。
温暖的天海之水,
抚平了你的裂痕,
洗去了你的悲凉……
但却永远不能溶解
你心中的冰冻,
那是比水晶更纯的哀伤。
白昼的月亮呵‐‐
像一片巨大的珠蚌,
悄悄地沉浸在云朵的浅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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