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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比阿特丽斯军舰的指挥中心是被设计过的，更确切地说，是经过其原先的主人‐‐叛军首领雅各布&iddot;吉勒斯出于舒适的（而不是效能）目的重新设计的。除了显示器，其他的每寸地方都被设计成曲面，并铺上了奶油色的牛皮革。舰长的椅子上装有信息和温度监控，甚至还有一个可笑的功能‐‐茶杯托儿。

哈尔西博士检查了一下凯丽的状况。她将凯丽固定在第一个助手的椅子上，以防她飘走。一条电线通入了她雷神锤盔甲内手肘处的输入端口，以引导她那已有72的皮肤被烧伤的身体进行自动修复，同时注入了足够的镇静剂让她保持麻醉状态。

&ldo;对不起，我只有能力把你一个人留下了。&rdo;博士喃喃地说，&ldo;斯巴达战士总是犹如飞蛾扑火般执行着各种危险的使命，你们的这种精神确实很有成效，也确实是当前军方最需要的。但是……&rdo;

哈尔西博士离开凯丽身边，转向比阿特丽斯军舰的计算机监测系统。她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了多接口端口，发出的穿透命令几乎打通了飞船上的各个安全检测系统。

她将一个记忆水晶夹层板和处理升压器插入她的笔记本。这些元件都是她从已经被毁掉的葛底斯堡人工智能中心的残留物中偷偷取得的。

然后，她从实验服中取出了一个豌豆形状的芯片，这个不是来自葛底斯堡的。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个芯片植入自己笔记本电脑的阅读器端口内，一颗细小的火星从她电脑里那个2x2大小的全息投影仪从中迸出来。

&ldo;下午好，杰洛德。&rdo;

&ldo;下午好，哈尔西博士。&rdo;投影仪中出现的杰洛德用标准的英伦口音予以答复，&ldo;尽管根据我内置的精密计时现在还是早上。&rdo;

&ldo;从我们上次谈话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内，出现了一些暂时的异常情况。&rdo;博士说。

&ldo;果真如此吗?那我倒很希望长官您能给我说明一下。&rdo;

&ldo;我也想得到答案。&rdo;博士喃喃地说道。

由于一些外星人造物品在迁跃断层空间中发生作用，还有和外星人之间的战斗进程导致了时间的扭曲，哈尔西博士对自己所处的准确时间都不是特别清楚了。她曾经只把量子悖论看作是有趣的智力假设，没想到现在竟有部分成为了现实。

&ldo;我能为您提供什么帮助呢?&rdo;杰洛德问。

哈尔西博士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个构造简单的人工智能。尽管她经常把杰洛德看成是一件玩具，但它确实是一个功能完备的微型人工智能。开始制造出它是希望观察一个刚刚出炉的人工智能到底能在一个受限制的处理记忆存储矩阵中存在多久，当时悉尼合成智力研究所的学者们预计这样的人工智能的生命时限是以日计算的。然而杰洛德却颠覆了这种理论。他迅速成长，稳定地用他只有豌豆大小的记忆处理器晶体行使一个人工智能的职责。

杰洛德永远不及科塔娜十分之一那么聪明，甚至也比不上那种传统的迟钝人工智能。但是他富有创造力，并且有一种勇敢的精神，尽管当时愿意收养他的那位主任乏味无比，他还是很忠于主人的。

杰洛德的另一种特殊功能可称得上是独一无二，满足了哈尔西博士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携性。其他的人工智能总是需要一个实验窒，一艘恒星飞船，或者至少需要一整套雷神锤盔甲才能正常运行。

&ldo;请导出对比阿特丽斯号系统的诊断结果。&rdo;哈尔西博士说，&ldo;然后对从科塔娜的记忆中心下载下来的数据进行分类，为随后的分析做好准备。进nav系统端口执行恒星坐标搜索;扩大搜索参数为五光年。&rdo;

&ldo;长官，准备完毕。现在只需要将这些陈旧电路上的灰尘拂掉即可。启动……&rdo;

&ldo;麻烦再来一点点德彪西的音乐。&rdo;她还提了要求，&ldo;lesnsetlespar-fustournentdansiairdoir&rdo;

当杰洛德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能时，他散发出的光粒子渐渐聚合成了图钉那么大。

五分钟之后，忧郁的钢琴声从舰桥的扬声器中传了出来。

&ldo;完成任务。&rdo;杰洛德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ldo;显示科塔娜相互关联的时间分割日志。&rdo;

哈尔西博士在葛底斯堡的时候曾经取得科塔娜被删节的任务日志。她读取了文件，并抹去了部分包括约翰逊士官在内的人工智能的记忆。现在无非是要下载一小段自己过去和约翰共同经历的记录，逻辑上来说应该不难。

科塔娜的声音解说着幻灯片的图示。哈尔西博士看到约翰和球之柱号上的船员们在那种外星的环状物体上浴血奋战，对抗圣约人的画面，并目睹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洪魔在人类和外星人身上大量滋生。当看到同化了的凯斯舰长被彻底毁灭时，她垂下了眼帘。

&ldo;安息吧，我的老朋友。&rdo;她在心中默默叹息。

&ldo;范围缩小到先驱者号入口处。&rdo;她指示杰洛德。

哈尔西博士一直听着科塔娜和先驱者上的人工智能妖火的对话，不，简直像争吵……直到他们透露了建造光晕的真实意图‐‐灭绝银河系的所有生命。

&ldo;怪不得圣约人对这些史前古物那么感兴趣。&rdo;她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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