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也是这一晚,他问她想不想换个房子住。这街区不太安全,要是她还像这次一样半夜回来,他真是不放心。
司黎想也不想就说“不要”。
她的理由也很多,比如楼上房东年纪大了,万一突然出事,没人看顾;还有这附近商超方便,地铁和公交车也还算方便;去机场和回家的路线她好不容易才走习惯了....诸如此类,就连楼下烟店的老板会免费送她打火机,这事她都算进去了。
从她各种稀散的理由中,江修暮总结出一条司黎的特性:她“恋巢”。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就不喜欢搬走。
就算这地方她一年就回来住两三个月,甚至不如在酒店住的时间长,但在她心里,这里就是她的巢穴。哪怕只有三四天的空闲,她都得回这儿来窝着。
想通这一点,男人忽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只要她养成习惯了,天南海北,她总会回到他身边的。
所以后来他们回国在沪市安家,买房子前他盘算了很久,交通地段,再到隐私性等各种。
装修时,房子里的每个角落江修暮都是亲自拍板决定的。因为他觉得不出意外的话,按司黎的性子,这房子应该是他们要住一辈子的家了。
*
司黎回来的第二天,她在浴室洗澡,江修暮在厨房做饭,等他出来时,浴室的水声还在响。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掺杂着几缕刻意隐藏的声音。
江修暮走到门边,刚想敲门问她怎么了,举起手来,想了想,他又放下了。
背靠在门边的墙上,他听见那声音渐渐微弱,最终被水声盖过。
过了会儿,水声也停止了。
接着是吹风机的声音,等这声也停下,江修暮身子站直,等着她出来。
司黎出来时头发只吹了个半干,也忘了带干净衣服进去,套了件他洗过的T恤就出来了。
打开门就看见他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她皱了下眉,别开脸继续用毛巾擦头发,“门神,你找我有事?”
但在她出来的瞬间,江修暮就瞥见了,那双红得兔子一样的眼睛。
他抬起她的下巴,面对面,仔细地看,“你哭了?为什么?”
司黎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将下巴上的手拍开,“流眼泪就是哭吗?”
她说:“我就不能是滴眼药水过敏了?”
说完,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抽出别在后裤腰的墨镜,往自己小脸上一戴,脖子一仰,“趾高气昂”就要走。
江修暮哭笑不得,伸手拦住她,“可是阿黎,家里没有眼药水。”
司黎听后脚步顿住了,转过头吭哧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你松手!”
他才不松。
他还得把人抱在怀里,哄好才能松呢。
大手摁住胸前挣扎的小脑袋,江修暮揉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阿黎,你说得对。流泪不代表哭。”
“哭是情绪,流泪只是一种生理反应。人不一定只有难过才流泪,开心会,激动也会。”
“或者,什么情绪都没有。偶尔洗洗眼睛...瞳孔..嗯..会更亮、更好看。像星星一样。”
司黎鼻梁上还架着墨镜,巴掌大的小脸遮住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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