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昨晚接到过妈妈的电话,言馨提起过今天婆家要带她做检查,连忙说,“妈,你往医院右门走,然后……”谢父谢母面面相觑,谢承勋问,“你母亲来了么?”她点点头,再想告诉妈妈怎么走,谢承勋已经往外走,“我去去就来。”“承勋……”谢母似乎想叫儿子不要跑,但人早就跑得没影儿了,转而跟谢父抱怨,“又不是他岳母,你看这孩子,对我这个亲妈也没见这么勤快过。”“怎么说也是亲家,来看女儿和外孙应该的。”谢父瞄了眼言馨,意思让谢母不要在儿媳妇面前说。言馨眼睛望着仪器没吭声,谢承勋不到五分钟已经把谢母领了过来。一看到妈妈的脸,言馨刚刚还平静的表情瞬间迸裂,“妈,我……我害怕。”言语露先朝谢父谢母打招呼,然后过来拉住女儿的手,“这傻孩子,怕什么,有妈在,还有你公公婆婆在,没事的,做个彩超,看看孩子有多大,好不好?”唯独没有提到谢承勋。妈妈的话总是能让人心安,言馨紧紧抓住妈妈的手,轻轻点头,按照张书莲的吩咐躺上去。一旁的谢承勋缓缓握起双手,他怎么能不知道她此刻的慌张呢,如果不是怕被长辈看出什么,他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握住她的手说,“言言别害怕,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一起看……孩子。”陈书莲指着旁边的门说,跟谢父说,“你们父子俩回避一下,那里也有屏幕,可以看到孩子。”谢父和谢承勋按照陈书莲所说,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陈书莲检查得挺仔细,屏幕上立刻显出一个蠕动的图像,然后指着上面某个区别出男孩女孩的器官,小声说,“房梅,恭喜恭喜,是个男孩。”谢父在另外一个房间也看出来了,面露喜色,谢父谢母高兴坏了,“真是个大胖孙子……”言馨连忙抬起脸往屏幕上看过去,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老天,那个小小的蜷缩在一块儿的小东西就是她肚子里的宝宝吗?他好小,好可爱,暮澄,暮澄,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弯下腰盯着屏幕,谢承勋此刻脸上不敢有太大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就是他们的孩子么?好小,真的好小,在屏幕上也就两个拳头大小。一直以来他都不敢露太多情绪,生怕被言馨知道,她一定会受不了,说不定还会羞愤而走。所以,他严格保密着这个秘密,迄今为止,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不确定还能隐瞒多久,只能瞒一时是一时,他不想孩子有事,不想让暮澄临终的愿望落空,更不想她恨他。如果有可能,他选择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太好了,太好了,馨儿,你怀了个大胖小子……”言语露难掩激动,却在看到言馨猛然变得苍白的脸色之后,心里一暗,女儿的担心也是她的担心,暮家的遗传病传男不传女,这可怎么办是好。谢父谢母也是高兴了一阵子,脸上渐渐愁云笼罩。谢承勋似乎一点不担心,笑着说,“看到是个孙子,你们应该高兴才对,我去打电话告诉爷爷。”说着掏出手机往外走,刚出门谢母后脚跟出来,“那个什么美国医生,你赶紧联系,看什么时候过来一趟,早检查早好,看看这孩子有没有遗传病。”谢承勋脚步踱到外面,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淡淡地说,“现在检查不合适,最少也要等孩子出世。”谢母一愣,“不能抽个样什么的吗?”正文亲近谢承勋毫不犹豫摇头,“我早打听过了,尼科尔森说过胎儿还未出生,硬要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能这样了。”谢母作罢,叹息着进去。走廊里很静,谢承勋靠在墙壁上没有急着打电话,把手机掂在手里半天,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心情,继而才给北京的老爷子拨过去。如果说进医院之前是忐忑不安,检查出宝宝的时候是开心加激动,那么离开医院时心情反倒是异常沉重,整个跟灌了铅似的直往下坠。局言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又是怎么回的别墅,吃了东西睡下,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睁着眼睛木然地躺在床上,满脑子全是暮澄大口大口吐血的情景,那么血腥,那么令人心颤。手指抚上肚子,颤抖着来回摩挲,难道说这个孩子又要重蹈覆辙,悲剧又要在她和暮澄的宝宝身上上演吗?命运怎么这么残忍,如果是个女孩该有多好,她不重男轻女,她喜欢女孩,相信暮澄也喜欢。老天爷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女儿?百眼泪混合和悲哀大滴大滴从眼眶滚出来,她咬住被角呜呜地哭,隐隐听到有人进卧室,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徐妈,你出去吧,我不想喝补品。”那人不但没走,反而走到床前,慢慢靠近,轻轻拉开被子,露出一张哭得通红的小脸,谢承勋嘴唇蠕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别哭了,你睡了一下午,起床我陪你出去走走。”言馨摇头,“我不想去,我想再睡一会儿。”怎么能不知道,她是想偷偷躲在这里哭!谢承勋强忍压抑,紧紧拉住被子不让她躲起来,巧妙转开话题,“你这样对胎儿不好,很容易得抑郁症之类的,宝宝本来没有事,说不定因为你心情的原因,反而有事。”言馨怔怔地看着谢承勋,又低头看看肚子,一言不发,然后坐起来,他赶紧给她拿毛衣和外套。寒风呼呼地吹,庭院里有几株梅花开得正艳。谢承勋替她拉紧外套,随即有所顾忌地拉开距离,“外面风大,多穿点,小心感冒。”言馨眼角未干的泪水被风一吹有些绷得难受,半张小脸缩在起来的衣领里,微微吸气,“谢谢。”“不用。”他眼中滑过一丝精芒,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寻忖着如何让她不要在沉浸在恐惧之中,于是开口,“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给胎儿安排一次检查。”“可……可以吗?”她转过脸,既抱有希望,又惴惴不安。他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安排,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件事除了你我,不能给长辈们知道。”她想也不想,“我不会说的,什么时候开始?”“等我电话。”他伸手给她拨开挡在眼前的发丝,等惊觉自己又情不自禁时,发现她并没有躲开,只是垂下浓卷的睫毛,粉红色的唇边弯起一抹惹人怜爱的羞涩。但终究,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手,低声说,“言言,你要记得我们曾经共过生死,以后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保护你。”言馨从衣领中抬起脸,默默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很自然就想起他这句“曾经共过生死”是指什么,应该是那一次在北戴河,他为了救她,两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度过的惊险一夜。很想问他,那一次手臂上的枪伤好了么?有没有留下疤什么的。回过头来想想,那一次他的确是舍命救他,连北睿手中的枪他都不怕,就那样赤手空拳与北睿厮杀。之后她去找水,扭伤了脚,他大可心把她直接扔在深山里任其自生自灭火,一个人走出去,他却拖着感染发烧的身体硬把她背了出来。事实上,他虽然嘴巴硬了点,毒了点,其实人还不错。不是有句话么,有困难找警察,他是解放军叔叔,自然比保卫人民安全的警察叔叔更好才对!又是一个周五,一大早,言馨特意起早散步,回餐厅准备吃早餐的时候,看下人里里外外地忙活,平常待在庄园里的女管家也过来了,正指挥人从车上搬一只只行李箱下来,不禁问保姆,“他们在忙什么?”“大少爷要过来住,管家让人把他的东西从庄园那边搬到这里。”谢承勋?言馨愣了愣,今天周五,傍晚他要过来这是惯例,可这么大张旗鼓地搬这么多行李,似乎有长住的意思,这与他每次周五来,周日匆匆就走的习惯不符,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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